第十六章躲好
那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没有了妖魔术法的下界,这功夫有点高啊!哎,在下界时间待长了,差点忘了自己也能日行千里,倏忽来去如电。如今啊,爬个树都要以乌龟速度缓缓而下。法宝!对,法宝!衣襟就在眼前!“看来一切的源头还在凤阳山庄,也不知一德和尚查出些什么没有?”古宁波边想边慢慢地说,陡地急促尖叫,“楚辞,楚辞,那猫揭你衣襟了!真揭了!还探头探脑的往里偷窥!”你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拿只眼将老子盯着!头埋进其胸口,蜷成一团。“哦?它吃饱了,想睡吧?晚上天凉,猫儿么,都是怕冷的。”司徒楚辞摸摸它的头说。白覆霜哈哈地指着古宁波笑不拢嘴,“宁波,你呀,你呀……还偷窥?哈哈哈!”古宁波太委屈了,这小东西太狡猾了,每次只让他一人看到端倪!渐渐地,他的话就无人相信,还被嘲笑,不行,他一定得想办法让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异常!也不知道猫能不能被点穴?只要等它发生异常行为时将其定住……呵呵,看你还怎么伪装!这胸口光溜溜的,小胸肌很厚实啊,其脖子上真戴了个项链,挂了个圆圆的东西,是个同心环?还没来得及摸摸就被小古板打断了。哼,小古板你拿个手指比什么比,敢向我竖中指,小心我将其一口咬断!躺在胸口灵力回来得更快啊,这是不是代表不光是他的手摸,只要和他祼露的肌肤全方位相接触,灵力就会恢复?如果全方位的,会更快更多更好?原来如此,只是此人平日穿着整齐,上下皆遮得密不透风,要想全方位接触,怕是得等到三人……?那水汽氤氤,一室旖旎之时?可如果时间不对,那晚刚好没有月光,她怎么能分身为猫呢?那种时刻,虽会污染猫幼小的心灵,但会让她一饱眼福,这可真是福祸相依,利弊掺半。恼火!今儿差不多了,回去罢。这次别忘了化身衣服穿上。“楚辞,你想到了什么?为何满脸遗憾?”古宁波偏头顺着他视线望去,却只见虚空。“啊……,凤阳山庄之事,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我们似乎忽略了。”司徒楚辞收回目光说。“一德小师傅理当早就到了山庄,不知查出些什么没有?”“楚辞,这次之事算不算得上你所求之异事?”“难说得很。”司徒楚辞垂目说。差点忘了,小和尚的金杵!哎,算罢了,没有金杵身上的灵力也如同沙子般若有若无!爱咋地就咋地吧!今年流年还是不利。……“九菁,你是不是会龟息功?昨晚上你睡着了又一点呼吸都没有!还好你上次也这样过!可我像睡在死人旁边,哎,一晚上没睡好……”陈润珠打着哈欠说。再这么下去别在她面前穿帮了,还好这丫头实乃练武奇才,脑子练得几乎消失。这种事她可熟悉得很,上古之时,她打遍八荒九洲无敌手,相信绝对的武力之下脑子算个屁,都修仙了还用得着脑子?后来被金天氏群集人马以阵法群殴……哎,说起来都是泪。“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师傅只告诉我说这么睡可以长寿。”九菁答。“那传音入密也是你师傅教的?”啥传音入密?九菁眨着眼想了想,哦,卤肉店的事?这还不简单,把声音凝成一线……成效如何得看灵力充不充足。“对,对,师傅说这么说话可以只让你想听见的人听得见。”九菁。“你师傅是世外高人啊,还能因材施教,知道你啥都学不成,教给你两门最有用的!”陈润珠说。瞧,她已经能自动无视其直爽的说话方式,甚至将其当成鞭策其不断进步的动力。“是啊,是啊,多亏有师傅教我这两项本事,才不至于饿得面黄肌瘦。”九菁微微笑着说。“还面黄肌瘦,哈哈,这么喜欢吃肥猪肉,还面黄饥瘦?”陈润珠问,“你师傅是世外高人吧?你怎么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九菁眨巴眨巴眼睛。先祖是祈祷而生的凶兽,继承了先祖最纯正的血脉,还用得着师傅?只要有人有所需求而祈祷,为达愿望,自会打开心扉奉献所长,她自动吸收入脑,东学一招,西学一套,予取予求,不知不觉地就成了武力值最强之妖!当时可是妖魔遍地,灵兽满山跑,谁没有一点绝招在手?无论人妖魔,都有所求,有求便会祈祷。当时怎么就不吸收点睿智呢?以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乌获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所喜所好,把人得罪得十分彻底?时已往已,下界世界清明,祈祷之力不能再达天通,世人不知他们拜的已经真的全是泥胎木塑,哎,白浪费些瓜果牲畜!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试过了,纵使躲在那泥胎里近距离接触也接收不到半点祈祷之力。在这下界苟延残喘,也只能看看书练脑子,到处寻找山川之中遗留灵力重聚仙身。想以往几世看到的武林传奇故事,“有一日,一个老乞丐来到村子里化缘,我看他饥饿可怜,分享了块猪蹄给他,我们一见如故,如是,他以几个强身健体又有实效的功法相传。”“咦,莫非是丐帮长老?你运气真好,和我想的差不多。”陈润珠说。“呵呵呵……”一路说着,马车停在了凤阳山庄门前。看见玉石台阶上站着的人影,陈润珠已揭开帘子乳燕投林般地扑向她怀里,“姐姐……”陈润香拍了拍她的后背,朝几人望来,拱手而礼:“万柳主人来到,真令本庄蓬荜生辉。”和妹妹陈润珠的青涩相比,陈润香却更是清媚娇艳,眉眼中略带轻愁,庄内多事之秋,看来对她困扰不少?陈润珠往后看了看,“师傅呢?”“他老人家在前厅等你们呢。”又对转头对几人抱歉地说,“司徒公子,古公子,白公子,这位是九菁姑娘吧?对不住了,师傅他老人家身体未能恢复,不便出山门相迎,只有命小女相迎了。”每说一个人名字,视线便落于那人脸上,目光诚恳,丝般温柔。连她一个丫头都没忘?咦,好!做人很是熨贴合意。再看那三位,真成了翩翩佳公子,一个个人模狗样,司徒楚辞还不知道从哪掏出把折扇来摇啊摇。哼,昨晚上抢烤肉吃那等穷凶极恶一点也不给她留全忘了?男人啊,见到成熟美女就拼命展现雄风,跟早上打鸣的雄鸡一样!说来也奇怪,上古之时,她怎的就没能享受此等待遇?说实在的化为人形时,不讲是绝世美女,还是有几分颜色的。大家伙儿后面都成了兄弟,从不在她面前展示雄风,只从她这儿讨教雄风学会了向别的女子比如说古蜀国公主啊什么的展示雄风!这可真是个谜。由陈润香领着直往大厅而去。凤阳山庄之主封策端坐于上,见几人来到,并不下来迎接,拱手抱歉地说:“老夫身体不便,未能出门相迎,还请三位公子千万见谅。”又白覆霜拱手,“白少侠,一别经年,你还是这般风采依旧。”白覆霜回礼答:“好说好说。”他再向司徒楚辞说:“司徒少侠,当年幸得你从中调和,要不然老夫哪能得白少侠这忘年之交?”司徒楚辞微笑着说:“封庄主本就宽厚仁慈未起杀心,我么,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封策拈须微微一笑。真是漂亮话一套一套的,把所有人都哄得心花怒放。这封策那般厉害,却坐在轮椅之上?再看其脸色灰暗,眉头紧皱,他身体差成这样?山庄不日便要易主,争产夺权之争迫在眉睫,难怪周元安忍不住了。陈润珠自是帮她姐姐的,好不容易她落单自己跑了出去,还不趁机下手?这三人脸皮倒厚,眼光闪烁地伺立其后全当无事人一般?此等小人,如果是以往,早让人将其拿下打得半死再说。“小师妹,对不住啊,上次食肆之事是师兄不对,师兄几人练了一套剑阵,师妹功夫好,一时技痒便想和师妹切磋,还好不曾伤着师妹。”脸皮厚不止,还砌词狡辩!对此等小人果然她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珠珠啊,这事你师兄们解释过了,为师也惩罚了他们,你别往心里去啊,来,珠珠,上来给师傅看看,你在外边可曾受苦?”封策提起精神和蔼地向陈润珠招手。陈润珠很委屈,朝姐姐看了看,陈润香向轻轻点头,她只能上前几步,“师傅,徒儿在外倒没受什么苦。”“你呀,要和师兄弟们好好相处,别耍孩子脾气。”封策说,“元安啊,你也向小师妹道歉,以后不能再这么不知轻重,你师妹年纪到底小些,得让着她些。”周元安随便拱了拱手,“小师妹,是大师兄不好。”这道歉哪来的什么诚意?当师傅的昏聩至此,只想着一团和气,难怪御下不严,让徒弟们内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