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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乔以辰带着白色围裙,头上带着个高高的白色帽子。手里拿着个透明的碗,正有模有样地搅拌着配好的材料,而一旁周妈正专心地指导着他做蛋糕。

我看的入神,不经意地往前移了一步,这会儿周妈也发现了我,喊道:“小安,你又来看我做蛋糕了。”

我局促地点点头,好奇地望了乔以辰一眼,然后结巴道:“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啊?”

“哦,大少爷也是来学做蛋糕的,过几天夫人就要回来了。所以大少爷想做个蛋糕逗夫人开心。”周妈回道。

“别听周妈乱说,我是自己做着玩的。”乔以辰扬起嘴笑了笑,真是好看。

我愣了会儿,周妈又说话了:“大少爷就是孝顺。”

“周妈,下面该怎么做啊?”

“在模具上涂点油,然后把搅拌好的东西放进模具,放入烤箱一会儿,最基本的蛋糕就做好了。”

我在一旁看着乔以辰,他一脸认真异常地按照周妈的吩咐一步一步地来,最后把模具放进烤箱,朝着我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林小安,你怎么看的这么入神?”

“我……我只是没想到大少爷你会亲自做蛋糕。”我笑了笑。

“我学的玩的,就像以远为了追女孩,去学插花。”乔以辰打开水龙头,来回地搓洗,冲洗着手上的面粉。

我口带不屑的口气说:“他怎么会跟您一样呢?”

他关上水龙头,轻笑一声:“小安,你误会他了,他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坏。”

我勉强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是,乔以远是没有我想象的坏,只是比我想像的更坏而已。

他见我不出声,又道:“他以前交往过一个女生,交往的时间很长,差点就要结婚了。可惜……”

“可惜什么?”我好奇道。

“没有什么,那个女孩长得跟你很像,笑起来的时候有浅浅的梨涡。”他轻轻地笑了笑。

我点点头,心里来回腹诽着:肯定是那个女孩抛弃了他,这位二世主受了情伤,所以也看不惯同样有梨涡的我。

不一会儿,乔以辰从烤箱里拿出烤好的蛋糕,周妈检视了会儿,夸奖道:“不错,将烤好的蛋糕晾凉,就可以上奶油和雕花了。”

他在蛋糕体上均匀地抹上白色的奶油,然后望了望我,接着用巧克力酱在上面裱了几个字。我在一旁望着他小心翼翼地用裱花针筒描绘着那几个字,很快,那几个字就写好了。我一看,上面正是:“送给林小安。”

我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蛋糕是送给我的?”

“对啊,我第一个蛋糕就送给你了。”乔以辰绽开了个轻松的笑容。

“这……”我吞吐了半天。

“以辰?”

我回头一望,是乔家的三小姐,乔然然。她身着一袭深V蝴蝶袖的高腰连衣裙,腰部系着一条碎花的腰带,整个人显得纤细妖娆。

她望了望我,似乎对我也在这里感到些许惊讶,望着桌上的蛋糕良久,脸上才显出淡淡地笑意。

“小姐,大少爷是来这里学做蛋糕的。”周妈慌忙解释道。

乔以远似乎也对乔然然的出现感到吃惊,便淡淡地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哦,我学会了一支曲子,弹给你听听?”乔然然抹着淡淡唇彩的唇闪烁晶莹的光亮。

“待会吧,我还要学习做蛋糕。”乔以辰平淡地回道。

“那我也一起学,小安,你说好不好啊?”乔然然突然冲着我俏皮地笑了笑。

“好啊。”我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乔以辰抬起眼眸望了望乔然然,才说:“我还是先去听你的曲子。”

乔然然这才满意地微微地扬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又热情异常地说:“小安,你先忙,我等等和以辰下来找你一块儿做蛋糕。”

乔然然这位大小姐,俏皮可爱,待人和善,嘴角时常浮着浓浓的笑意,似乎很懂得讨好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但是在我的眼里,乔然然似乎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周妈见我在原地站了良久,好心地提醒道:“小安,豪门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以后多做事,少说话,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的那一样。”

这个豪宅当中,对我最好的要数这个周妈了,也许是她把我带进了这个家,她总是担心我被人欺负,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她特别像我家的林老太太,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对我最好。

趁着周六的休息,我去疗养院探望了下我家林老太太。因为这次偷钻石的计划,我根本没有空照顾她,只好先把林老太太安顿在疗养院。还好这家疗养院的条件不错,也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对她的病情也有所帮助。

我拎着袋水果走到疗养院时,护士告知林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打麻将。我一笑,走到院子,阳光正好,穿透稀疏的树枝落在了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四个老太太围在石桌上搓着麻将,林老太太看到我来,她便一脸兴奋地说:“小安,小安,赶紧来,我跟你说,他们都说我老人痴呆,可是今早都是我在赢。”

“妈,您四岁就会摸麻将了,当然不一样。”我帮着林老太太揉了揉肩,笑道。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是麻将神童来着。”

“妈,赢了多少钱啊?”我笑眯眯地问道。

她沾沾自喜,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个耶的姿势,说:“两百。”

搓完麻将,我扶着林老太太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林老太太一脸温和地问:“怎么?小松怎么没来啊?”

我笑了笑说:“妈,你好像很想他啊。”

“不止我想他,这边的老太太都想他,每次他陪着我们打麻将,都是他输,你说大家能不想他吗?”林老太太兴致勃勃道。

我轻笑了一声,说:“可能他输怕了,不敢来了吧。”

“小松,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林老太太一脸严肃地说。

我抬眼望着林老太太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禁笑道:“妈,最近呆在这里还习惯吧”

“挺好的,比呆在家里强多了,这边有好多人说话,又凑得到人打麻将,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林老太太开怀地哈哈笑了起来。

阳光把身体照的暖和暖和的,林老太太突然说:“小安,我想喝水。”

“好,妈,你等等,我去倒。”

话毕,我就起身,去屋里倒了杯水,可是回到原地,却不见林老太太的身影,我心一急,四处询问了下身边路过的老人和护士,都说没有看到林老太太。

直到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才看到林老太太瘦弱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地站在了一棵梧桐树下,光秃秃的枝上还没来得及长新叶,零落的挂着几片黄叶,似乎正在等郁郁葱葱的夏季到来。

我过去扶她,她突然目光无聚地问:“你看见《背影》这幅画了吗?我把它给弄没了,你看见了吗?”

“妈……”林老太太的模样似乎又犯病了,我紧张地挽着她的手,往回走。

“我把《背影》弄没了,弄没了。”林老太太一脸慌张地说。

我慌忙安抚道:“妈,我陪你去找,我们去屋里找找看。”

僵持了很久,林老太太才听话地跟着我缓缓地往屋里走,边走还不断地回望着那棵梧桐树,自言自语道:“你看见《背影》这幅画了吗?”

《背影》到底是怎样的画,我也不清楚,因为老太太一犯病,就会走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直问:“你看见《背影》这幅画了吗?”

林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有收集字画的习惯,但是从未都没有提过《背影》这幅画。而林老太太生病前也从未提过这幅画,至从她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后,我才听说有这么一幅画。

到底一幅怎样珍贵的画,能让林老太太念念不忘,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一幅画,只是林老太太患病时随口虚构的呢?

也许向松能给我一个答案。为了抄近路,早点赶回乔宅,我一个人在养老院旁边的小路上走了好一会儿,最后心不在焉地在路边扣着指甲,等着的士。就当我想的入神的瞬间,一个大大的手掌捂着我的嘴,我猛地一惊,双手死命地掰开那双手,想喊却喊不出声。那人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把我拖到了小路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我一边掰着那只手,却毫无反应,最后好不容易狠狠地咬住了那双手,然后趁他缩起手的一瞬,一个回身,狠狠地踹向他小腿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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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请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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