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就在这时,我才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微微吸了口气,惊魂未定道:“喂,要不要每一次见面都弄成这样。”向松看了看手指头的牙印,轻哼了一声:“在我眼里,你一直都不是个称职的贼,最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可是我还是摆脱了你。”我斜着眼没好气地上下打量着他。他不屑地瞥了我几眼,嘴角含着坏坏的笑意,又说:“你也就会这种小儿科。”“喂……我是小儿科,那你自己去偷,我不干了。你知不知道在乔家做事有多危险……”我忿忿不平地抱怨道。“好啦,林小安别装了。是去看老太太了吗?”他问道。“对啊,我妈还问你怎么最近都不来看她呢?”他拧着眉头,很为难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去看你家老太太,只是她每次见到我就抓着我,陪着她打麻将。林小安,你知不知道一直输也需要技术啊。我一直放炮,你妈却察觉不到。这对我这种高智商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个挑战。”我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又说:“谢谢啊,这一段时间对我妈的照顾。”他眨了眨眼,然后故作一幅娇媚的模样说:“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对象,我不介意接收你的。”狠狠地锤了他的胸脯几下,我没好气地说:“滚,这事你不用担心。”向松捂住胸脯叫了几声疼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说:“好吧,说正事吧,什么时候行动啊?”我努了努嘴说:“行动什么啊?现在我都没机会下手。”“幕后大老板催的很紧,尽快吧。”向松又道。又是尽快,尽快,你当我不想尽快啊。我也想尽快离开乔家那个金丝笼,摆脱那个讨厌的二世主。话毕,向松转过身,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又回过身,给了我个飞吻,然后旋过身,双手抄进了风衣的口袋徐徐地往前走。“向松。”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的入神,才喊道。他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问道:“怎么了?”“你有听过《背影》这幅画吗?”他耸耸肩,古怪地望着我,说:“背影?是朱志清的《背影》吗?”“画,是画。”我解释道。“怎么?是名画吗?价值连城吗?”他突然来了兴趣,追问道。我微微地呼了口气,向松除了是个贼倒更像是一个商人,任何事情在他眼里,利益最大化才是根本目的。“老太太念念不忘的一幅画,你能帮我查查有没有这样一幅画吗?当然能弄到手最好。”我解释道。向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了个字:“好。”我心不在焉地把熨好的衣服重新放进二世主的衣柜,而乔以远正拿着手机在阳台打着跨洋电话,电话里的对象似乎是生意的伙伴,他的英语流利自然,是标准的美式英语。至从那次被他发现我藏在衣柜后,只要我在他的卧室,他就一定要在一旁。这让我的行动变得极其困难。我望了那只保险柜几眼,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又猝不及防地缩起了手。“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二世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身边。“我正把干洗好的衣服重新放回去。”我一脸平静道。他又突出其然地说:“衣柜里有个保险柜很好奇吧?”我低着头,侧眸望了二世主一眼,说:“没有,我只是把衣服重新放好,没有注意别的。”“想知道保险柜里放的是什么吗?”他又问。我迎上他灼灼的目光,不知道眼前这个二世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忙不迭地侧过身,说:“二少爷,我整理好衣服了。可以走了吧。”“保险柜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最珍贵的东西。”他又道。“哦,”我用余光扫了二世主一眼,那是他从未的眼神,似乎在沉浸在深深的往事当中,良久,我才试探道:“既然不值钱为什么放进保险柜呢?”他又恢复了本该有的表情,嘴边溢满兴味浓浓地笑容,往我靠近几步,挑衅地说:“这和你什么关系?”我扯着嘴角干干地对着他笑了笑,心里却对保险柜里的东西愈发好奇。这使得我一周都在想二世主口中的不值钱又珍贵的东西,难道不是那颗艾斯利亚星光?他那席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是警告我还是在暗示我什么呢?我一个躺在草地上,悠闲地晒着阳光,自从乔以远把他的那只‘安徒生’交给我后,我就成为了专业伺鸟员,可以不用再做豪宅的家务。我咬着草,想着那颗钻石,侧过脸,又一脸烦恼地望了鸟笼里的‘安徒生’几眼后,打开鸟笼,把它抓出鸟笼,然后握在手心,自言自语道:“你到底为什么叫安徒生啊?”它懵懂地望着我,然后又叨叨不停地说:“安徒生,安徒生。安徒生。”“那个二世主到底教会了你什么?”我又嫌弃地瞥了它一眼。“林小安,林小安,A罩杯,A罩杯。”那只可恶的小鸟又开始叨叨不停,我长叹了一口气:“乔以远真是个弱智。”而后又掏出葵瓜子放在手心,它低着头享受着它的食物,我就享受着我的阳光。就在我想的入神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手心一阵钻心的疼,回头一看,居然是那只可恶的小鸟惹得祸,它长长的喙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手指头。猛地,我一惊,捏起这只可恶的小鸟往鸟笼里塞。然后合上鸟笼,皱了皱眉头,仔细地摸着食指,已经变红,有一种锥心的痛。厌恶地瞟了‘安徒生’几眼,囔囔道:“你怎么跟那个二世主一样讨厌啊。真是讨厌。”“你在骂谁啊?”我立马从草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二世主。愣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二世主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这一会儿又回来了。刚刚说的话该不会都被他听光了吧。“没有啊。我正带着‘安徒生’晒太阳。”我解释道。“二世主是谁啊?”他眯着眼,好奇异常地问道。“二世主?”我愣了愣,扯着嘴角哈哈地笑了几下,说:“我家以前养了只土狗叫二世主。”“你家的土狗?”他又好奇道。“对,可凶了,天天汪汪地叫,还时不时地咬人。”我若无其事地说,心里笑着正欢。他乌黑幽亮的眼眸注视我良久,才点点头,突然他的目光又转移到我的手上,然后靠近几步,抓起我的手,仔细地瞧了瞧:“被‘安徒生’咬了?”我缩起手,扯着嘴角说:“没关系。”“真的是被它咬了?”他突然紧张地问道。我点点头,他突然皱起眉头,啧啧了几声,说:“林小安,你被感染了知道吗?赶紧去打针啊。一个小时不打针,问题就严重了。”我看着他紧锁眉头的样子,似乎问题异常严重,不免担心了起来,问:“被鹦鹉咬了也要打针啊?”“当然啊,被鹦鹉咬了,比被狗咬了还严重呢。如果被感染了,手指都保不住了。赶紧去找家里的温医生打针啊。”他又拧着眉,一脸凝重道。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被一只破鸟咬了居然是这么严重的事情,望了望鸟笼里的‘安徒生’又说:“那它……”“我看着,你赶紧回去打针。”乔以远一脸真诚地说。我回望了乔以远一眼,立马匆匆跑回别墅。往楼上跑去的时候,正好撞到小小,她见我一脸慌张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啊?”我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温医生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啊?你病了啊?”小小不解地问道。“我被‘安徒生’咬了啊。再不打针,就得感染了。”我拧着眉头,紧张地说。谁知道,小小哈哈大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眼泪都快笑了出来,才说:“小安,你听谁说的,我经常被‘安徒生’咬都没事。”我又古怪地立在原地,望着她,问:“什么意思?”“鹦鹉又不是猫狗,它咬了你,不是你生病,还要担心它生不生病呢。”小小不以为然道。我气的咬牙切齿,这会儿,乔以远一幅悠然自得地拧着鸟笼走进别墅,瞥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安徒生’说:“哎,你不要生病才好啊。”我憋着一肚子火,咬着牙,直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他不疾不徐地朝着我走来,经过我的身旁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低声说了一句:“白痴。”